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像「不可能的任務」!

梁導透過E-mail,問我有沒有興趣搞一齣音樂劇;他要我負責劇中所有的音樂部份,包括曲子、過場或背景等等反正大約兩三個小時長度的音樂。老實說,興趣,誰沒有呢?對我而言,這樣的機會不說千載難逢,至少也是十載難逢的。

我訝異的是,導演那個問題的重心竟不在我吃不吃得下來,而只是輕描淡寫問我想不想玩!俗話說的好,肥水不落外人田,我等泛泛之輩,怎能再不懂得順勢而生、逆勢而亡這顛撲不破的道理。於是,硬著頭皮,鐵了膽子,拍拍軟弱虛胖的胸脯,我便扛下這個擔子。然後……

我接觸音樂劇其實很晚,但是,很快的就著迷得不能自拔。我一直幻想,如果能用我們熟悉的語言唱歌劇,那該是多麼霹靂的一件美事。而這就好像用我們熟悉語言唱搖滾、唱藍調音樂或唱藝術歌曲一樣,絕不是那麼難的。只有做了以後,不管好的、壞的,我們才可能有經驗的累積與傳承。「前人種樹,後人乘涼」為了這個高遠的目標,我們不能自私。

工作的進度應該說非常順利。我看著劇本,一首歌、一首歌的想下來,家裡的音樂器材設備有兩個月的時間是從不關機的。常常寫好一些東西,就飛車馳奔Koji家,跟他工作。還好,他剛從新店搬到天母,否則……。

交頭兩首歌給導演時,他的眉頭並沒有預期的如鮮花盛開般舒放。他說喜歡一首,另一首要我再想想。我想,二中取一,50%的滿意度對起步中的我,也算是褒多於貶吧。後來交歌開始以一籮筐一籮筐的份量計算,他也再沒什麼時間挑剔(寫出來就萬幸了,還要排舞、還要排戲),然而,「吻我吧娜娜」那首歌確實也給了我信心繼續下去。

那些音樂,有心人可以聽出我們取法的對象。而從漫無頭緒的摸索,漸漸找了整個音樂可以遵循的方向,這期間學到的經驗絕對是彌足珍貴的。我記得第一次到劇場看到自己做出來的音樂,經過導演、編舞的新詮釋,那一種經過撞擊產生美麗火花的感覺,在我心底久久不能散去。

謝謝果陀劇場,謝謝導演。我迫不及待的想欣賞這群可愛而表演精準賣力的演員使出渾身解數,好好秀一場,可能是本世紀末以前,最超炫華麗的音樂戲劇盛宴。

孟子有言,「耳之於聲也,有同聽焉」,但願大家都能有普遍性的感官愉快,有一夜「美」的回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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